发布日期:2024-10-11 08:54 点击次数:165
话说那嵇仲张公,统辖三十六员雷将,扫平梁山泊,斩尽宋江等一百单八东说念主之后,民间便起了四句歌谣,叫作念:“天遣魔君杀回击,回击东说念主杀回击东说念主。回击又杀回击者,杀尽不闲居太平。”这四句歌,乃是一个有才之士编造出来的,一时京都彼此颂扬。本来不是儿歌,其后却应了通盘奇事。
这事乃在江南平南府,府城北面燃犀浦上。底本这浦名牛渚浦,浦上的山名为牛渚山。山有一谷,满是乱石,大者五六尺许,纵横谷内。有那些善事探奇的务要进去,时时跌得头破血出,因此名为回击谷。这回击谷虽是东说念主迹难到,却无甚鬼魅。自梁山一百八东说念主伤缺之后,这谷内起了一团黑气,其后缓缓大来。及至梁山落空,宋江处死,这团黑气竟大如山谷。有时冒出谷外,却只在陰夜里。至于苍天白天之下,并无影迹。仅仅吓得那班住户日日提心,频频挂胆。
底本这牛渚山本是古迹之地,向来游东说念主玩客纷至杳来,自有了这团黑气,都怕来了。这谷口紧对一个矶头,隔邻村庄渔东说念主,向来都勾通于此,今番也没东说念主敢来。那黑气出谷时,懒散各处,却是以这钓矶为界。钓矶对岸一个市镇,名叫繁昌镇,乃是东说念主烟宽阔之所。那时见了对岸有这团黑气,东说念主东说念主怕惧。无时无刻,这黑气却从未尝冒过钓矾。仅仅黑气中缓缓有腥恶之气,繁昌镇上行东说念主坐贾,都有些闻得。
忽一日,时已傍晚,-影未灭,那黑气蓦地冒过钓矶来,直到半江上。内部那股腥气播散开来,这镇上街头市尾,大小店面,没个东说念主不仰屋兴叹,掩鼻不迭。足足的一个时辰,方才散去,黑气亦退。次日,镇上大凡人丁,无不患病。措施强的,还能带病作念事;措施低的,早已声吟床蓐。群医莫知其故。有一樵夫住在东市头的,传言说念:“你们都是中了蛇毒也。”世东说念主忙问缘何知之,樵夫说念:“咱们伙伴六七东说念主,等闲到那对面牛渚山南峰去砍柴的。近因有了这黑气,咱们便不敢多徘徊。这黑气虽不到南峰,咱们却深怕他,一到申酉时辰,即便总结。数日前我在南峰山砍柴,日已千里西,伙伴皆回,我不对依仗胆大,徘徊少刻。忽远处眺见这谷口黑气,已汩都都冒出谷来,黑气中现出一条庭柱粗细五花斑斓的锦鳞大蛇。那蛇昂起初来,好一似图画彩画的浮屠。展开那血盆也似的巨口,仰天嘘气,忽见天上一群乌鸦飞过,离那蛇还有三四丈远,便一只只的插足蛇口里去。那时我心胆吓碎,幸好不被那蛇看见,急促怞身逃回。又幸好我在优势,虽闻得些腥气,却不怎地。此刻众位闻了腥气,个个害病,怕不是蛇毒么?”
世东说念主听了,个个骇然。因料到雄黄能解蛇毒,便家家户户吃起雄黄酒来,次日都缓缓起来。内中有受毒坚苦,急救不足的白丝 hentai,已死了二十多东说念主。世东说念主都吓得魂胆消烊白丝 hentai,登时那些临浦的铺面白丝 hentai,都尽行关起,避入后街去了。镇上里正去禀知了太守,太守也游移无计。因想蛇怕雄黄,更兼他日里不敢出来,便收买了数百斤雄黄,亲身督押差役,乘白昼里直到谷口,将雄黄铺满了。尽然那蛇腥不复出来,连那黑气也不出谷口了。匹夫皆喜,竞颂太守之贤。从此浦上店面,都缓缓开设出来,仍是相沿。
光陰赶快,不觉又有三年,世东说念主都习以为常,绝不认为了。忽一日,天色末晚,那谷里倏地起了一阵大怪风,满各转机,登时冲出谷口,卷砂飞石,一条路开到钓矶上。那黑气一皆跟着大风,翻翻腾滚的卷出来,直过江面,扑到镇上。黑气中猛听得震天撼地的一声狂吼,早已吓得那班东说念主钻房入户,床下就是床下,桌底就是桌底,纷繁的都躲了进去,并不晓吼的什么东西。抖薮薮躲了许久,听得外面声气渐无,方有几个胆子略大的出来一张,见那黑气已退去了。世东说念主缓缓出来,只听东边西边,纷繁的觅爷寻子,失去的东说念主不计其数。缓缓定来,方知吓死的有十余东说念主,正经不知去处的三东说念主。世东说念主都不知是甚怪物,却有几个在后街高楼上的说说念:“远眺望见黑气中亮光一闪,现出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。混身锦毛斑斓,其大如象,竖起那枝斗大的尾耙,正似一枝大桅竿。咱们也险些吓杀,后看他退去了,方才快慰。”世东说念主听了这话,方晓得三个东说念主是被大虫拖了去也,个个叫苦不迭。
里正即忙去禀太守。太守盛怒,即便移知营里,装载了两门红衣大炮,会同营弁兵丁一同前来。到了镇上,将炮位摆好,瞄准了照星,装了炸药炮子。只见那黑气在谷外蓬闹热勃,惨若窑烟。这边世东说念主,无不怕惧。太守喝令开炮,众兵只得开头,只听轰雷轰隆的一声,炮子直向黑气里打进去,那黑气仅仅不动。太守怒极,再命换那一门炮打去。两炮轮打,接连打了六出,只见黑气影里,忽然涌出一大团红光,有如初出旭日一般。世东说念主皆惊。那团红光徐徐行出钓矶上来,吓得世东说念主跌跌踵踵都逃了转来。太守也口呿舌挢,同知所措,只得同着世东说念主,收了炮位,慌忙避去了。回头看那红光缓缓淡去,现出一个老媪东说念主来,衣衫装饰皆古,亭亭的立在钓矶上。太守和世东说念主也不敢转来,一直且归了。
那镇上东说念主都打理物件,挈带家族,纷繁移去。只听那妇东说念主忽开言说念:“要不要收?”镇上东说念主奈何敢回答,只顾我方慌忙打理,尽行移向后街去了。自此,临浦一带所在,废为墟落。那后街离钓矶虽远,亦不外两箭多路,但有高楼高台处,都望得见。那妇东说念主一见这面有东说念主,总叫一声:“要不要收?”这边东说念主那处敢搭理。内中有几个自称有识见的都说念:“他望见这里,只叫要收,势必不妙。据我看来,连这后街都住不得了。”此时东说念主心惶惶,一闻此言,个个都怕起来,又复纷繁移去。内中有几个不愿移的,夹在众人队里,也弗成不移。从此,后街又废为墟落。那群市东说念主都勾通在背面三里路外,名为繁昌新镇,遂与牛清山钓矶进击。年深代远,故老殒命,扫数蛇虎作怪之事,也不传说为漫谈。惟有那黑气还在谷口,妇东说念主还立钓矾。有几个探奇善事的,亲到旧镇墟落上去看过,都转来作一件奇事说说,又各各相诫:“那妇东说念主问要不要收,千万不可搭理。”
不觉又是五六十年,已到了理宗皇帝淳-年间,那些东说念主有到故镇墟落上游玩的,切记了故老传留的打法,见那妇东说念主叫要不要收,终没个东说念主去搭理他。这日,有一牧童,骑着一头青牛走过。那妇东说念主又叫声:“要不要收?”亦然天降奇缘,合当如斯,那牧童戏答说念:“要收。”话方毕,宇宙风浪忽然变色,雷电皆至,骤雨奔腾。吓得牧童屎流屁滚,把那牛连鞭几鞭,没命逃去。那妇东说念主也不见了。只见满天乌云压下,将那牛诸山团团围住,数万雷霆砰訇震响,电光如逸火流金,大雨澎湃。这边繁昌新镇及牛渚山前后驾御村庄,都吓得不知所为。只听得牛渚山雷雨中巨额龙吟虎啸,足足的三日三夜,方才而止云收,一天晴霁。
世东说念主缓缓舒缓,便到牛渚山去探看。只见那钓矶上已凿成一条平坦说念路,纵贯进谷去。那谷口扫数乱石,尽行划削,内部一派镜面也似的幽谷,那团黑气涓滴全无。世东说念主料知无害,便一皆走进谷去。只见谷内正中立着一个石碣,约高五六尺,底下石龟跌坐,前边都是龙章凤篆,天书符篆,东说念主皆不识。那背后却有四个大真字,凿着“永镇妖精”。世东说念主看了大喜说念:“底本百余年妖精,今早收伏,从今这回击谷可改称太平谷了。”那时讲述了太守。
此时太守姓任,双名说念亨,四川重庆府长命县东说念主氏。为东说念主极有孝行,博雅能文。那时闻报甚喜,便亲到牛渚山来踏勘了,便将此事起因详报都省。都省专折奏闻。皇帝大悦,便传旨改平南府为太平府,即今之安徽太平府也。那太平谷内有了这件奇事,四方远客纷繁而至,咸来不雅看。有些善事的,各将天书摹-了,携去分赠亲一又。那符篆,端的莫得一个东说念主识得,仅仅极有威灵,悬之凶宅,妖魅都纷繁潜避,是以东说念主东说念主珍为至宝。三年之后,太平谷忽然又是一夕大雷雨,竟将谷口阻塞,那石碣便从此永藏。
且说任说念亨莅任太平府,勤敏尽责。是年奉旨升任龙图阁直学士,入京供职。不上数月,投降出使岭南。闻知罗浮山仙景极佳,张筱雨人体公务终了,也不央别官陪奉,换了私服,带了几个仆从,入山寻胜。行至飞云峰所在,尽然神秀天生,迥异凡世,喝彩不迭。望那飞云顶上,云气缥缈,似有神灵生意,叹赏不已。忽闻雷声殷殷,云影里飒飒地大雨点洒下来。任说念亨对从东说念主说念:“山雨明天怎好?”数内一个随同,乃是岭南博罗县派来伏侍的公东说念主,说说念:“前边不远,就是洞真不雅了,好去避雨。”主仆们紧走,那知已是奔不足了,大雨渐紧,衣着都有些淋湿。只见路左一丛古松林,内部败露几间白茅草屋,主仆只得奔那处去。到门首看时,却是个草庵,上头横着一块白粉扁额,写着“归元庵”三个字。
世东说念主皆去敲门,内部一个东说念主出来开了门。世东说念主看时,乃是一个龙钟老说念婆,问说念:“众位官东说念主何事?”一个公东说念主说念:“这是御前钦差相公,到你处避雨的。”说念婆说念:“请进来。”世东说念主早已哄到草厅上,说念婆随后进来。世东说念主看那说念婆,怄楼着背,白首蓬松,槁项黄馘,鸡皮折绉,身上很是蓝缕,状貌很是偎催。世东说念主说念:“说念婆,咱们一者避雨,二者借杯茶吃。”那说念婆聋着耳朵,又问了一遍,说:“茶有,官东说念主们请坐。”一面说,一面扶墙壁往背面去安排。从东说念主们说念:“茶叶好些,多赏你几钱不至紧。”说念婆应了一声。任说念亨说念:“庵里只你一东说念主么?”说念婆说念:“就是。”任说念亨倒有些不外意。
等了短暂,雨倒不落了。任说念亨看那庵里却也精细,上首供奉着几位圣贤,侧首吊挂一幅小楷书。近前看时,乃是《黄庭内景经》,端的笔法精严。任说念亨喝彩。看到那款识,写着“宣和元年仪封祝永清书”,任说念亨惊说念:“这字却象他的真货,为何埋没在此?”又看上头有“宣和御府”小印,一发骇然。只见那说念婆捧着个桶盘,七个八珂-的泡了好几碗茶出来,放在桌上,叫说念:“官东说念主们吃茶。”当中又一个玉杯儿,说念婆取来双手捧与任说念亨说念:“这杯好茶,平地风雷,是老媪东说念主凑趣相公的。”任说念亨忙接过来,看那杯时,果是羊脂白玉,雕饰得玲珑晶莹,心中大疑说念:“看他这般坚苦,却怎的有此珍玩?”又看那杯儿里,却是一杯白水,并无茶叶。任说念亨响喉咙笑问说念:“为何我这杯儿没茶叶?”说念婆笑说念:“比有茶叶的高多哩,你吃吃看。”任说念亨一来口渴,二来省得换,取来一饮而尽,咂咂舌头,也不外如斯,放了玉杯。世东说念主也都吃了茶。
任说念亨说念:“兀那说念婆,这幅字那处的?”说念婆说念:“是我家里的。”任说念亨说念:“晓得是你家里的,你从那处得来的?”说念婆说念:“是祝永清写的。”任说念亨说念:“怕不省得。你总有个来处?”说念婆笑说念:“什么来处去处,就是祝永清写了亲手送我的。”任说念亨听罢,捧腹大笑说念:“你这婆子,倒是个古董鬼儿!教了你的乖罢:那祝永清乃是宣和年间东说念主,款上明明写着,现存御府小印,乃是宣和墨宝,到如今一百四十多年了,你纵令寿长,也会他不着,这谎太撒得决裂了。”说念婆笑说念:“你看我有些许年事了?”任说念亨说念:“不外八十岁。再多些,就算了九十岁。”说念婆大笑说念:“估不着,估不着!我忠实对你说了罢,你说念我是谁?我就是祝永清的爱妻,武烈一品夫东说念主陈丽卿也。”任说念亨吃了一惊,半晌说念:“你当真如故作耍?”说念婆说念:“我同你耍甚!我等三十六员雷霆上将,那年奉玉旨,随轰隆真君降凡,收伏了众魔鬼,唯有五员不归本职:吾父陈希真在庐山成仙;我丈夫祝永清在浙江西湖韬光山内成仙;刘慧娘明性见心,已皈投西方莲座,证果妙应广慧菩萨;云天彪直入儒宗。他们四东说念主都位臻混沌,不归本部,永不再降。他们的员缺,玉帝另选仙官补授。云龙、刘广、邓宗弼、辛从忠、张应雷、陶震霆、傅玉、风会、祝万年、庞毅、苟桓、刘麒、刘麟、毕应元、真祥麟、范成龙、金成英、杨腾蚊、栾廷玉、栾廷芳、欧阳寿通、哈兰生、孔厚、唐猛、盖天锡、闻达、韦扬隐、李宗汤、康捷、王进、贺太平,都归本位,候玉旨迁升。客岁闻得云龙已选入被香殿抚育。刘广辞世,忠孝无亏,合眼已得天仙证果,今又高迁。我因那三十六天罡,七十二地煞,一班魔君尚未收伏,特留在牛渚山监管他们。今已收得,本要飞升,只因爱恋之心涓滴未尽,愿留此山。昨蒙玉帝敕我为氤氲使臣,专管世上男女姻缘,和合喜庆,弥补东说念主间恨事。役满之后,便种植离恨玉阙,亦永不再来了。唯有那张叔夜,精忠大节的人缘已了,还该受东说念主间香火二千五百年,圆满之后,超升常静玉阙。伯奋、仲熊也永随父亲,为驾御侍者。我等形神俱妙,变化无限,容或多留几年,什么衰竭!这幅字,你既说官家的,我便送了你带去。”说罢,取下来,一束儿卷了递过来。
任说念亨听毕,大惊失措,仆从伴当也都胆怯。任说念亨接了那幅字,拜谢说念:“夫东说念主底本留形住世,弟子何幸得识仙颜。”正要哀告皈投,忽又疑虑说念:“元勋图上我曾见过,陈丽卿是个绝色女子,即使老了,也不至这般惟悴。莫不竟然这说念婆捣鬼,着他撮弄,岂不好笑。待我再盘驳他看。”便问说念:“弟子闻得夫东说念主畴昔英杰无敌,巩固梁山泊的业绩,并那畴昔的请将事实,可冒昧说与弟子听听否?”说念婆笑说念:“已过的事,只管提他作念甚!本待同你细谈,一者仙凡路隔,二者与你一面之雅,你又公务急遽得紧,那段人缘一二句奈何说得尽。你要识得底里,五百年后,我去教忽来说念东说念主俞仲华撰一部《荡寇志》与你们寰球看。我不是陈丽卿,那陈丽卿从庵外来了。”
世东说念主不信,都到山门外看时,说念婆把他们演了出去,扑的把庵门关了。任说念亨怒说念:“这婆子好没真谛,这般捣鬼演样,咱们再敲进门去,还了他茶钱,问他一番。”正要敲门,忽然刮喇喇的起了个大轰隆,山峰振撼,红光-目,那草庵变了片绿芜旷地。世东说念主大惊,只见那旷地上现出一员女将,仍是玉貌花容,头戴闪云金凤翅冠,身披猩红连环锁子黄金甲,骑着那匹枣骡火炭飞电马,挂着那口青-宝剑,贯弓插箭,右手倒提那枝梨花古定枪,左手揽着辔缰,高叫说念:“吾乃陈丽卿也!任说念亨,我念你孝行可嘉,特赐你灵霄九转旨酒一杯,你寿可三周花甲。可惜你无仙缘,迎面错过。你进京见官家,可与我寄请圣安。我去也!”说罢,把马一拎,一声长啸,骑着枣骝,泼喇喇的往那叠蟑层峦之上,轻云缦雾之中,造谣飞去,好似一条电光,短暂不见。但见松涛哀泻,涧水悲鸣,灵雨空-,云气驱驰,那四面的山光围绕,空翠欲滴辛劳。是东说念主,是仙,是真,是梦,是笔,是墨,都不可辨。世东说念主呆了半晌,仅仅望空礼拜,消沉不迭,舒缓的下了山去。
任说念亨回京面圣,据实将这事奏闻,并将视永清的墨迹恭呈御览。理宗看了惊说念:“这是宣和内府之墨宝。那年朕悬寝宫,被雷雨造谣摄去,本日却总结,真仙家之宝也。”重赏了任说念亨。那任说念亨果活到一百八十一岁,直到元顺帝至正末年还有其东说念主,仁宗曾封他为故宋百姓,东说念主咸以为忠孝之报云。
仲华又曰:那梁山上一百八个骁雄,就是如斯了结,正应了那年卢俊义之梦。鄙人听得施耐庵、金圣叹两先生都是这般说,并莫得什么宋江受了招抚,替朝廷出力,征讨方腊,生为忠臣,死为正神的话;也并莫得什么混江龙李俊投靠国外,作念暹逻国王的话。这都是那些不前途的小厮们,生就一副匪贼本性,看着那一百单八个骁雄很是垂涎,很是眼热,也要学样去作念他,怎奈河清海晏,法则森严,又退却他作念,没法消遣,是以料到那匪贼当日的权威,想量匪贼日后的低廉,又望朝廷来陪他的不是,如意算盘,嚼出这番舌来。鄙人又听得一位精熟先生说:“那一百单八个骁雄,并非个个都是王老五骗子,东说念主东说念主莫得后代,那时有时夷戮得尽。传到日后,子孙知他祖先正刑之苦,是以编出这一番话来,替他祖先争脸辉,替他祖先出恶气,也未见得。”这话也在理由上。看官,鄙人的《荡寇志》七十卷,沉着一趟,都说结束。是耶非耶,还求赐教。诗曰:
“续狗尾续着集行于世,我说念贤奸太不分!唯有朝廷除巨寇,
那堪伏莽统官军?翻将伪术为真货,未察前因说后文。
一梦雷霆今已觉,敢将柔管写风浪。”
“雷霆神将列圜邱,为辅天朝偶出面。怒奋娉婷开甲胄,
功收昆季绍箕裘。命征师到如擒蜮,凯旋歌回颂放牛。
游戏花消多秃笔,但明国纪写天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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